香港某前大學校長自稱虔誠佛教徒,嘗對余道,牲畜都係前世作孽者,今世打入畜牲道,所以食肉係幫牲畜消業超生。此校長又話佛陀以前沿門托缽求布施,人家畀乜就食乜,無得揀齋定肉,故佛教並非素食宗教。然而,按照佛經及常情,此君及類似言論其實在謗佛,強詞奪理。佛經多處明言戒殺為佛法第一戒律。《楞嚴經》:「食肉之人,死墮惡道,受無量苦。」根據清朝周思仁居士《戒殺四十八問》(註一),動物固然可能因為前世犯罪,例如殺生食肉,而今世受苦,但你而今殺佢食佢,都一樣犯罪,將來會同佢一樣受報應。至於沿門托缽,佛祖講明,乞來的齋菜,若曾沾肉類,必須洗淨血污肉碎方可食。而三淨肉不過畀初試食齋人士的方便法門。亦有人話西藏等地種不到菜,所以雖信佛,都准食肉。事實係天山南北雖不少沙漠,但仍處處有綠洲,盛產蔬菜生果,本來信佛茹素,後來回教民族入侵,才改為食肉。
佛經多處明言戒殺為佛法第一戒律
《入楞伽經》卷八,《遮食肉品》第十六,五千四百零八字,專講一個主題:食肉之過、不食功德,出現十七次。﹞佛言:「大慧!羅剎惡鬼常食肉者,聞我所說尚發慈心、捨肉不食,況我弟子行善法者,當聽食肉?若食肉者,當知即是眾生大怨,斷我聖種。大慧!若我弟子聞我所說,不諦觀察而食肉者,當知即是旃陀羅種,非我弟子,我非其師。是故大慧!若欲與我作眷屬者,一切諸肉悉不應食。」「一切眾生,從本以來,輾轉因緣,嘗為六親,以親想故,不應食肉。」 「是故修行者,慈心不食肉,食肉無慈慧,永背正解脫。」楞嚴經: 「貪愛同滋,貪不能止,則諸世間卵化濕胎,隨力強弱,遞相吞食。以人食羊,羊死為人,人死為羊,如是乃至十生之類,死死生生,互來相,惡業俱生,窮未來際,以是因緣,經千百劫,常在生死。」《大方廣華嚴十惡品經》迦葉菩薩白佛言:「世尊!食肉者得何等罪?」佛告迦葉:「善哉,善哉!一切眾生不食肉者,是吾遺腹之子,則非凡夫。善男子!一切眾生若受大乘大般涅槃。善男子!一切眾生若住一劫不聽食肉。」「世尊!食肉者墮何處地獄?」佛告迦葉:「食肉者墮阿鼻地獄」。
佛祖早知未來有人謗佛,屈其食肉
《楞伽經》曾預告:「未來之世,有愚癡人,妄說毗尼,壞亂正法,誹謗於我,言聽食肉,亦自曾食。」《楞嚴經》預言:「我滅度後,末法之中,多此鬼神,熾盛世間,自言食肉得菩提路。阿難,我令比丘,食五淨肉,此肉皆我神力化生,本無命根。汝婆羅門,地多蒸濕,加以沙石,草菜不生,我以大悲神力所加,因大慈悲,假名為肉,汝得其味。奈何如來滅度之後,食眾生肉,名為釋子,汝等當知,是食肉人,縱得心開,似三摩地,皆大羅剎,報終必沉生死苦海,非佛弟子。如是之人,相殺相吞,相食未已,云何是人得出三界?」
換言之,在寸草不生的地方,比丘僧人缺乏食糧,佛祖才運用神力,化生五淨肉,一飽弟子飢腸,五淨肉就好似現代的素肉,完全不涉流血殺生。另一方面,佛祖早就料到,末法時代,會有奸邪妖孽,借此大做文章,聲稱佛祖都話食眾生肉無問題,皆可晉三摩地,得菩提路,甚至誹謗佛祖自己都食肉,然而,事實是:佛祖強調食肉之人報終必沉苦海,永不超生!
釋業重難救之疑
據清朝周思仁居士戒殺四十八問,動物固然可能因為前世犯罪,例如殺生食肉,而今世受苦,但你而今殺佢食佢,都一樣犯罪,將來會同佢一樣受報應。「客曰。物類烹割。彼罪難逃。我縱不殺。必有殺之者。殺之何害。答曰。物罪固不可逃矣。己罪獨不可逃乎。因物罪不可逃而殺之。與彼同受不可逃之罪矣。相噉相殺。理有必然。人奈何處可逃之地。不思早自逃乎。」
又有道動物前世犯罪欠債,你殺佢幫佢還債,一報還一報當無數。但你食咁多動物,那些動物真正前世害死過你的,恐怕不到萬分之一,前世無害過你的,你今世殺佢,就係你欠佢啦。戒殺四十八問:「客曰。世間物命。類多欠債。殺之何罪。答曰。物命償債。豈不誠然。但有對受殺果。不對受殺果之分耳。對受殺果者。前世彼曾殺我。今冤對相逢。理當償我也。不對受殺果者。前世他人。曾被其殺。今業報雖至。不當酬我也。世人一宴之頃。牲肴數品。一臠之肉。細命百千。安得盡取對受者。而殺之竊恐取償于前世者。手中希得一二。而借債於來生者。比比然也。」
就算有動物真係前世害過你,但係怨怨相報何時了,你一起殺機,即入魔道矣。戒殺四十八問:「客曰。不對受者。殺之固當有報。若對受者。一往一來。殺報已盡。庸何傷乎。答曰。子不見市人相毆乎。此以杖來。彼以杖往。兩拳迭下如雨。曾見一往一來之後。各各斂手平心乎。菩薩于未來因緣。洞若觀火。所以遇冤讐而不報也。」
佛祖沿門托缽食肉乎?
當時印度人多赤貧,焉有肉施捨畀佛陀及其弟子。富貴人家則尊重佛陀,不會畀肉佢食的(周兆祥2013)(註二)。而且佛祖講明,乞來的齌菜,若沾肉類,必須洗淨血腥肉碎方可食。《涅槃經》:迦葉問佛:「若乞食時,得雜肉食,云何得食,應清淨法?」佛言:「迦葉!當以水洗,令與肉別,然後乃食。若其食器為肉所汙,但使無味,聽用無罪。若見食中多有肉者,則不應受,一切現肉悉不應食,食者得罪。」
方便法門三淨肉
至於三淨肉,係佛祖設計的方便法門,等初試茹素的俗人可以循序漸進,達至全素,好似道友戒毒初期,食美沙酮頂住癮先,並非鼓勵佛門弟子食三淨肉啊。《四分律藥揵度》「有三種淨肉,應食。若不故見,不故聞,不故疑,應食。若不見為我故殺,不聞為我故殺,若不見家中有頭、腳、皮、毛、血,又彼人非是殺者,乃至持十善,彼終不為我故,斷眾生命,如是三種淨肉,應食。」《涅槃經》記載迦葉問道:「何故先聽食三種淨肉,乃至九種淨肉?」佛祖答道:「是因事漸次而制,當知即是現斷肉義。」
天山南北無菜食,唯有食肉?
亦有人提出另一種理由,想證明佛教並不堅持吃素:天山南北兩面與巴基斯坦的民族,都過遊牧生活,不會停下來耕作,無蔬菜可食,於是只好食自己畜牧的牛羊。古西域諸國不少全國篤信佛教,國民亦照樣食肉。然而,翻開地理歷史可知:天山南北一帶雖然不少沙漠地區,但處處有綠洲,盛產蔬菜生果,還好過中原種出來的,古代西域國家多信奉佛教,以食素為主,並非食牛羊肉。據玄奘《大唐西域記》所載:西藏等地本奉行素食文化,只不過後來佛教滅亡,回教民族入侵,才改為食肉。新疆的哈蜜瓜遠近馳名,吉魯蕃和烏魯木齊各地盛產白菜、紅蘿蔔、白蘿蔔、黃瓜、冬瓜、絲瓜、芥菜等等,比起任何農業地區都不遜色,而今天當地回教民族仍然以羊肉為主食,可知與蔬果產量無關。(參周兆祥2010〉)(註三)
茹素原因除了靈修(食素提昇靈性修為;道教、佛教、基督宗教經典都勸人食素戒肉),尚有慈悲(愛護動物)、環保、保健,詳情參曾焯文(2017)(註四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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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釋:
一:漢文大藏經http://tripitaka.cbeta.org/X60n1138_001
二:http://forum.vegsochk.org/viewtopic.php?p=9899
三:https://www.discuss.com.hk/viewthread.php?tid=13531784
四:https://www.thestandnews.com/society/%E6%95%91%E6%95%91%E6%B8%AF%E8%B1%AC-%E6%95%91%E6%95%91%E6%B8%AF%E4%BA%BA/;http://www.localpresshk.com/2017/06/hongkongpigsave/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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